男朋友比自己大五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配对:周九良/孟鹤堂(斜线无含义)

内容:孟鹤堂问:“航航,愿意和我试试吗?”

         周航说:“好呀。”

预警:时间线混乱,问就是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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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队的那群小孩儿都知道,他们的队长孟鹤堂台上活跃跳脱人来疯,其实台下挺沉静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台上台下都疯的话,那可没法活了。”所以,不管他们在台上可了劲的起哄,嚷嚷着“孟哥对架空”,到了后台,看见孟鹤堂缩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时,脚步也都会自觉的放轻些。但年轻人总归是精力旺盛,有时得意忘形咋咋呼呼从外面跑进来,噼里啪啦撞掉什么杯子啊书啊吵醒了孟鹤堂,看见那把三哥了吗?过会儿就会出现在某个冒失鬼的头上。其实,这也不能怪周九良太过暴力,孟鹤堂被吵醒还没睁眼迷迷糊糊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周九良,所以孟鹤堂补眠的时候周九良总在他旁边,偶尔出去抽根烟解瘾也是一吸一大口,然后火速又坐回孟鹤堂旁边玩手机。毕竟任凭是谁被孟鹤堂带着没睡够的委屈喊“周宝宝”,都会一怒为孟哥,灭掉以秦霄贤为首的吵到他孟哥休息的“罪魁祸首”。当然,这只是次要原因,公正的七队队副绝不可能徇私枉法,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是他周九良双标,那也是孟鹤堂值得的。因为,在整个七队,甚至在整个德云社,孟鹤堂台下是什么样的,周九良最有发言权。 



    这还得从周九良第一次见到孟鹤堂开始说起。九年前的七月,周九良还不叫周九良,只是一个名叫周航的传习社汇报演出上的小孩儿,直到孟鹤堂站在他面前,笑着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搭着试试的时候,周航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一向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传习社里比他努力的也不少,可鹤字辈的师兄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了他?小孩儿傻傻的愣在原地,孟鹤堂也不急着要他回答,手一挥,搂着周航的肩往外走,说要请他吃冰棍。虽说是他们的初见,但如今的周九良早就记不太清那天的具体情景,只记得烈日炎炎,孟鹤堂和周航躲在一棵樟树下咬着被冻得发硬的冰棍,孟鹤堂叼着冰棍棍子丝毫没有师兄的架子,含糊不清的说:“我觉得你特别稳。”周航坐在台阶上踩着地上的樟树果子,抬头看着孟鹤堂,学着他的样子也叼着棍子,回答:“好呀。”



    九年后,早就不再只是周航的周九良回想起那个夏日的午后,终于明白孟鹤堂笑容里的理解,轻而易举的安慰了小孩儿内心那点惴惴不安,他也终于能用词汇形容出当年孟鹤堂给自己的那种特殊的感觉,心思细,温柔,又特别善解人意。

 


   但是那个时候周航不懂。他们在12月确定了搭档关系,还是孟鹤堂先开的口,周航并不太清楚孟鹤堂选择自己是不是还因为那个“稳”,但对他来说,除去他们活搭得很顺等一系列业务原因,周航特别喜欢和孟鹤堂在一起,他觉得孟鹤堂身上有一个朦胧的小月亮,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去闻一闻月光里是不是有他想象中的青草香气。所以他同意了,以孟鹤堂正式搭档的身份和他一起在小园子里演出。但孟鹤堂总是很忙,马场的生意正旺,孟鹤堂被马和客人们搅得焦头烂额,每次开场前一两个小时才匆匆赶来,一叠声的对不起,而周航总是沉默的,伸手摘下孟鹤堂头发上的干草,死死的握在掌心里,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孟鹤堂和马场隔开,让他和自己一起吃饭磨活儿。周航有时也会去马场看孟鹤堂,看他领着小女孩骑一匹白色的小矮马,孟鹤堂弯腰把缰绳缠在手上,小矮马跑起来鬓毛很好看,小女孩笑得很开心,孟鹤堂回头询问小女孩时声音很温柔,周航觉得特别美好,唯独自己格格不入。



    大家都说周航年纪轻轻却是十足的老先生做派,但他终究还是个孩子。他知道孟鹤堂很累,却在他闹个小病小灾的时候强打精神带他去医院照顾他,但他又总是克制不住的幼稚的想,如果他总是生病,孟鹤堂是不是就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少年人隐秘的占有欲一旦产生就愈演愈烈,因此,即便他独自一人,端着茶缸慢悠悠的晃进小园子,即便他安静的躲在幕布后看其他搭档的演出,即便他在一片漆黑中躺上床,琢磨着怎么把这个包袱抖好,即便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没有人看得出他脸上的情绪,他也会想如果这个时候孟鹤堂在自己身边,那他就不会是一个人。



    这样的情绪在周航被赐字之后彻底爆发。孟鹤堂很开心,在电话里不停的喊:“九良九良九良…”周九良小声应着,电波载着孟鹤堂的声音在周九良心里千回百转,听到孟鹤堂晚上要来接自己去吃饭,再大的怨气也变得柔软快乐。“好呀。”他低声说,和前几次一样的雀跃。但这次孟鹤堂没能守诺,一个小时,或者更久,当孟鹤堂终于出现在周九良面前,周九良抬眼冷冷的望着他,孟鹤堂脸上的歉意刺痛了他,于是周九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给孟鹤堂说一句话的机会,起身推开孟鹤堂就走。他听见孟鹤堂撞在桌沿上的声音,他想,他的漫长等待终于得到了应有的补偿。



    周九良知道孟鹤堂会去宿舍找他,所以他没有急着回去,他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看着路灯一点点变得昏暗,心里洋溢着奇怪的快乐。朱鹤松打来电话,周九良本能的想要挂断,但他潜意识里的那点期待促使他戳上了绿色的小圆钮,把手机举到耳边。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一个坐在公园台阶上接电话的周九良,他猛然弹起来,来不及回应朱鹤松的“你在哪”,拔腿就跑,他从来没这么拼命的跑过,视野剧烈晃动,他恨不能再跑快一点距离再缩短一点。终于跑到宿舍门口,终于看到了蹲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的孟鹤堂,周九良躲在楼梯的拐角,他听到朱鹤松不停的劝孟鹤堂去医院,孟鹤堂只是固执的问:“周宝宝呢?”周九良几乎在一瞬间腿就软了,他报复的快乐炸成尖锐的碎片堵在他的心里,他不得不撑着栏杆才冲到了孟鹤堂身边。



    “孟哥,我们去医院。”周九良扶上孟鹤堂的肩,被孟鹤堂握住手腕,他的脉搏靠着周九良的手指跳动,打出一封等待破译的神秘电报。周九良不敢去看孟鹤堂的眼睛,他也不敢去细想孟鹤堂第一次当面喊他“九良”两个字是颤的,这种颤抖让他害怕,让他束手无措,他向往孟鹤堂,向往孟鹤堂的温柔,却从没想过这样的温柔有一天会因为自己变成无助的软弱。他和朱鹤松一起扶着孟鹤堂在路边打车去医院,他每次来医院都是孟鹤堂带着,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孟鹤堂的照顾,进了医院大门,他才发现自己的心安理得让他根本不知道扶着孟鹤堂去哪,他一无所知,幸亏有朱鹤松,不然周九良只能任由自己被慌乱焦急吞没。



    他是在孟鹤堂包里翻医保卡的时候看到水杯和小卡片的,是给他的礼物。孟鹤堂说,他跟干爹说好了把马场的工作交接完就不干了专心说相声,孟鹤堂说,谢谢周宝宝愿意等他这几个月,孟鹤堂说,他听师兄说周宝宝的茶缸在后台摔破了就去买了杯子,孟鹤堂说,他知道周宝宝委屈,我们以后就好好的一起说相声,再也不丢下周宝宝一个人了……周九良没哭,直到他听到医生说孟鹤堂因为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胃又着了凉所以才急性肠胃炎,听到朱鹤松告诉他孟鹤堂等他的时候吐了好久,一滴泪才滴在了孟鹤堂手边。他突然想起,在出租车上,孟鹤堂明明已经没力气,却还是半闭着眼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说:“没事的。”周九良这才意识到,在孟鹤堂问自己愿不愿意做他搭档的时候,自己就再也不会是一个人。



    他趴在床边望着挂着水睡着的孟鹤堂,这才惊觉这段时间他瘦了不少,周九良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碰了碰贴在孟鹤堂手背上的胶布,他想,他要照顾孟鹤堂,即便他比他大五岁。周九良给孟鹤堂掖了掖被角,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真正的成为了周九良。



    生活渐渐进入了正轨,周九良正式拜了师,他和孟鹤堂开始逐渐摸索属于自己的相声风格,生活算得上平常得有些乏味,但周九良乐在其中,孟鹤堂离开马场的太阳捂了些日子变白了不少,周九良站在台上时常就看着孟鹤堂的苹果肌因为灯光泛着好看的光泽看入了迷,心想这大概就是白得发光吧。长时间的沉默总能收获到孟鹤堂回过头的一瞪,说是瞪,但那双眼睛的神色总是温温柔柔的,一点威胁都没有,周九良在孟鹤堂眼底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自己,只要他自己知道这个面无表情的自己满心的感慨:孟哥真好看。



    至于台下,周九良试图实施着周航在病床边暗暗下的决心,事实上,想要照顾孟鹤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且不说他一如既往的从不主动说出他的努力他的伤痛他的负面情绪,更重要的是,孟鹤堂实在是太宠周九良了,周九良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哪里都有孟鹤堂的影子:孟鹤堂家里的客房几乎已经成了周九良的专属房间,那里的床单被套枕套总是用周九良最喜欢的那种味道的洗衣液洗的,周九良每次住在孟鹤堂家,一推开门就能看见他的小恐龙快乐的站在枕头上冲他龇牙咧嘴;周九良经常头疼,他刚一皱眉,孟鹤堂微凉的指尖就贴在了他的太阳穴,柔柔的力度揉得周九良只想变成一只晒太阳的橘猫,后来曹鹤阳告诉他,孟鹤堂专门去学了按摩,逮着他和烧饼做实验品练习了小半个月;周九良睡觉的时候有一点光就睡不好,孟鹤堂在窗帘市场逛了一个星期,终于选出了最挡光的窗帘,把周九良宿舍和自己家的全换上,朱鹤松深受其害,表示自从换了窗帘,他不知道睡过了多少次……周九良一不小心就陷在孟鹤堂的温柔乡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连烧饼有时候都看不下去,说,孟鹤堂哪里是养了个搭档,分明是养了个孩子。



    周九良也会抗议,拍着胸脯告诉他孟哥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处处需要照顾的小孩儿了,而孟鹤堂只是笑眯眯的问他:“要去吃烤肉吗?”周九良马上把这一切丢到脑后,一边吃着孟鹤堂烤的肉一边暗暗安慰自己,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有事吃完再说。但不管怎么说,虽然周九良经常毫无原则的幸福迷失自我,但他也早已不是那个只能看见表面的周航了,他确实是长大了。



    节目演了一半周九良就发现了不对劲,孟鹤堂刚刚使完铁门槛,周九良准确的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下了台,周九良抢在孟鹤堂之前闪进了休息室,他坐在孟鹤堂的椅子上,在孟鹤堂推门进来时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孟哥。”孟鹤堂一愣,他没问为什么周九良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走上前揉了把周九良的小卷毛,问:“今天累了吧?”周九良没接话,他低着头跨坐在椅子上,手探过椅背按上孟鹤堂的腰:“是腰疼吗?”孟鹤堂也没想瞒着,点了点头,拉开抽屉拿了片膏药,周九良扫了一眼,外包装已经瘪下去了一大半,但是孟鹤堂显然没有丝毫解释他的腰伤是因为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意思。周九良紧紧的抿着下唇,盯着孟鹤堂脱下大褂掀起衣服反手熟练的把膏药贴了上去,周九良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带倒了椅子,孟鹤堂被吓了一跳,迷茫的回过头望着周九良,正好撞见周九良怒气冲冲的两步跨到自己面前一把抢过自己手中的包装袋。“九良?”孟鹤堂皱着眉,周九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刚刚在台上自己是不是占便宜占得过头了,他在想后台的通风是不是不太好害得周九良又头疼了,孟鹤堂总是这样,他总是把周九良护在心里,却从不展现自己的棱角和伤口。周九良叹了口气,他把手上的包装袋折成了一个小角丢进了垃圾桶,又从衣架上拿过孟鹤堂的外套递了过去,说:“孟哥,我们是搭档。”



    周九良说的隐晦,但他知道孟鹤堂一定会懂。他不希望孟鹤堂无条件迁就自己,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再是几年前需要孟鹤堂处处照顾的小孩儿,更重要的是,周九良明白,一段关系并不是任何一方的委身改变,真正的幸福永远不是来自付出和得到,只有在相互给予,并唤起另一方付出的欲望时,幸福才会真正的存在。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他们是搭档,要共同面对,因为他们怎么做,就会变成怎样的人。



    在那之后,他两的相处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孟鹤堂偶尔依然会在使铁门槛的时候腰疼,但他不再强忍着,而是扶着腰微微侧过头去扶周九良的胳膊;孟鹤堂依然会把东西忘在后台,但他累得不行的时候不再强打精神,而是戳了戳旁边周九良软乎乎的脸,小声说:“周宝宝,我把手机丢在后台了”;孟鹤堂依然会去关注粉丝的评价言论,但他不再独自煎熬,而是会在深夜给周九良打电话…而对周九良来说,他依然不喜欢在人情世故前周旋,但在孟鹤堂领着他去拜年的时候,他会乖乖的拎着孟鹤堂买的礼物做一个称职的小尾巴;周九良在台上依然维持着自己冷漠捧哏的自闭形象,撅他孟哥也是毫不留情,但凡有哪个观众欺负孟鹤堂,周九良玩具也不玩了话筒也不安慰了,怼人护孟哥一气呵成;周九良依然很宅很闷,但他也会关注最新上线的电影,主动给孟鹤堂发微信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



    再后来,周九良的小恐龙摆上了孟鹤堂的床。



    这其实是周九良少年心性的一个小把戏。他一早就发现,孟鹤堂有的时候其实迷迷糊糊的,望着门陷入沉思,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把手机甩出去了,拿着钱包找钱包把后台翻了个底朝天什么的只是普遍的操作,最致命的是,他总是把自己的眉笔到处放。孟鹤堂义正言辞的解释,眉笔就那么点长又是圆柱形的,往桌上一放天知道它会滚到哪个角落里。周九良对这个借口嗤之以鼻,说万一哪天真的找不着了,孟鹤堂没画眉毛上台被底下那群妇女嘲笑他绝不帮孟鹤堂怼回去。孟鹤堂委屈巴巴,但下次在上台前画完眉毛还是随手往包的方向一丢,周九良冷漠的看着眉笔打在拉链上弹了出来,但是自家的逗哏还能离咋的,周九良叹了口气,把眉笔从沙发的缝隙里刨了出来好好的塞进了孟鹤堂的包里。就这样一来二去,周九良跟在孟鹤堂身后收了好几次眉笔之后,孟鹤堂彻底把周九良对自己的威胁抛之脑后,丢眉笔的姿势也越来越潇洒,反正它总会神奇的回到自己的包里。



    但周九良一直都是有仇必报的。那天,孟鹤堂在后台把包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全倒在桌上找一张记了电话号码的小纸条,周九良的视线下意识就锁住了眉笔,他坐在孟鹤堂身后拿着手机打掩护,实则盯着眉笔从桌上滚下来又被孟鹤堂一脚踢进了阴暗的角落,孟鹤堂自然没发现,他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到底把小纸条放在哪儿了,直到周九良终于听不下去孟鹤堂疑惑的碎碎念,站起身扒下孟鹤堂的手机壳从里面拿出孟鹤堂之前特意放好的小纸条递了过去,孟鹤堂才终于舒了口气,欣慰的说了声要是没有周宝宝可怎么办啊,就拿着纸条出去打电话。周九良四下环顾,没有人,暗念一声机会来了,以他多年弹三弦练出的手速一把抓起眉笔塞进自己的口袋,又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缩回沙发上刷微博。



    等孟鹤堂打完电话距离开场只有一个多小时,他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边念叨着让周九良收拾收拾换大褂,一边又噼里啪啦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周九良应了一声却不动如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就像孟鹤堂噼里啪啦的找眉笔一样。孟鹤堂把包又拎起来倒了倒,绝望的瘫坐在椅子上,问:“周宝宝,你看到我的眉笔了吗?”周九良沉稳的点了点:“看到了啊。”孟鹤堂啊了一声,扭过头冲周九良笑,又感慨一句:“要是没有周宝宝可怎么办啊。”周九良一直很喜欢看他孟哥笑,孟鹤堂的眼睛本来就亮,笑的时候眯起眼,万千星辰都汇聚到了一起,但这一次周九良绝不在美色面前失去理智,他从口袋里拿出眉笔拎着顶端晃来晃去,继续沉稳的说:“我和眉笔沟通过了,眉笔觉得它被到处丢是因为孟哥不想要它,我觉得孟哥需要我只是因为需要我帮忙找眉笔,所以我们一致认为,今天眉笔和我只能选一个。”孟鹤堂被周九良这自闭症儿童的发言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没心思去想这其中的逻辑,他看着周九良手指间的眉笔,仔细考虑了一下从周九良手中夺过眉笔的成功率有多小后,他软着声音喊:“周宝宝——”周九良咳嗽一声,举着眉笔走到孟鹤堂面前蹲了下来,像很多年以前在樟树下仰望孟鹤堂的周航一样,严肃认真的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孟哥同时拥有我和眉笔了。”他顿了顿,说:“做我男朋友吧~”



    所以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周九良无怨无悔的跟着孟鹤堂身后捡第无数次被丢出来的眉笔,心安理得的在七队队员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享受孟鹤堂的专属温柔。秦霄贤贼兮兮的搭着周九良的肩膀问:“男朋友比自己大五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啊?”周九良把他的手从肩膀上甩下去没好气的说:“好奇你就自己找个人去试试。”后来,有一次小园子专场,表演刚刚结束,孟鹤堂说师父找他有事就飞快的溜出了剧场,孟鹤堂把车开走了,周九良只能骑着共享单车回家,他疾驰在深夜的街头,车篮里放着几朵从花束里挑出来他觉得最美的花。周九良用钥匙打开门,黑暗里熟悉的清香缠了上来,是孟鹤堂,他说:“记得今天几月几号吗?”不等周九良回答孟鹤堂借着手机屏幕的灯光点亮了一根蜡烛,周九良在影影绰绰中看清了桌上摆着的东西,两根冰棍儿和一盆盆栽,孟鹤堂说:“没有大太阳也没有樟树,只能这么凑合凑合了。”他两在烛光下围着还没被孟鹤堂嚯嚯死的盆栽咬着冻得发硬的冰棍,周九良盯着孟鹤堂眼中的点点烛光,突然想起了秦霄贤的那个问题。



     男朋友比自己大五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大概就是,他总会一个人承担压力和伤痛,他做什么都是默默的,连爱他也是,太多的爱藏在他们耐着寂寞的时光里,藏在观众笑声和掌声后的隐晦眼神里。这样的爱从九年前的夏日就渗透进来,丝丝缕缕的织成一张网,护住周九良可以永远少年般的笑出一口大白牙,这张网的每一条线都是用三个字织出来的,不是“我爱你”,而是“孟鹤堂”。



    周九良听见了孟鹤堂的声音,时间和九年前的夏日重合起来:“航航,愿意和我试试吗?”



    周航说:“好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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