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对：Jarvis/Tony Stark（斜线无含义）
内容：一个睡前故事伴随了Tony一生
预警：客官，要来一份ooc豪华套餐吗
这篇不算好吃的文送给亲爱的二冰 @三尺咸鱼冰 ，不为什么，因为爱情2333
不嫌弃的话请收下！
———————————————————
一、
Tony并没有一个多么幸福快乐的童年。
在他印象里，他的父亲从不夸奖他，从不拥抱他，从不对他说“我爱你”。即使他四岁拼出了电路板，也只是换得他的一个不值一提的微笑。
小Tony曾经抱着一只玩具熊带着哭腔问妈妈：“Daddy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他的母亲，他最温柔的母亲让他坐在她的膝盖上，亲吻他的额头：“不，你的父亲很爱很爱你。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二、
Small was feeling grim and dark. Playing toss and fling and squash. Yell and scream and bang and crash. Break and snap and bash and batter.
“God grief, ” said Large, “What is the matter? ”
Small said, “I'm a grim and grumpy little Small and nobody loves me at all! ”
“Oh Small, ” said Large, “Grumpy or not, I'll always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Tony？” 房门外的金发管家抬手敲了敲门。
“砰” 。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接着传来了掉落在地上的清脆破裂声：又一个杯子遭殃了。管家皱了皱眉，他可以想象到门那边的一片狼藉——书架被推倒在地，散落的书籍被牛奶打湿边角，凌乱的床铺上堆满了泄愤乱丢的小发明。但相比担心小少爷砸坏了贵重的家具，他更担心小少爷的手被碎玻璃划伤了。
“Tony，是我，Jarvis。” 门内安静了下来，仿佛管家的声音有特殊的静音能力。这是Jarvis在Stark家当管家的第四年，他见证了Stark父子之间愈演愈烈的冲突。他了解Howard的严苛和对Tony的视而不见是一种历练与期待，也明白Tony的无理取闹是为了赢得父亲多一些的关注。他们彼此对峙，Tony的性格中的倔强简直跟他父亲如出一辙，谁都不肯先退一步说出自己的心声。Jarvis和Maria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之间原本不大的嫌隙变成一道扭曲丑陋的裂痕。
“我进来了？”
Tony没有出声反对。Jarvis转动门把手，在他打开门那一刻，就好像重复了无数次一样，他没有在意自己脚边滚来了一个笔筒，而是直接将目光锁定在坐在墙角里的Tony上。
这是Tony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就连Maria也不知道Tony每次跟Howard吵完架冲回房间把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一遍之后，会坐在墙角，用发抖的双臂抱住自己弓起的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他现在不过是个8岁的孩子。
Jarvis贴心的把房门重新关好，快步走了过去，在他面前蹲下。
“Tony，你还好吗？”
Tony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他茫然的看着Jarvis，在某一个瞬间流露出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疲惫， “I'm a grim and grumpy kid and nobody loves me at all! ”
Jarvis像变魔术一样从背后变出了一个甜甜圈，上面洒了厚厚一层糖霜。他笑着把甜甜圈递给Tony， “Grumpy or not, I'll always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三、
Small said, “If I was a grizzly bear, would you love me? Would you care? ”
“Of course,” said Large, “bear or not, I’ll always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Jarvis是在街边的那间酒吧找到Tony的。
透过尽力舞动身体的人群，Jarvis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边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Tony。他低着头背对喧嚣，昏黄的灯光在他手边的空杯子上反射出炫目的色彩，凌乱的衣领上有一个引人遐想的殷红唇印，一定是某位想邀请他共度良宵的女郎“不经意”间留下的妩媚，不过想必她最后也只能悻悻离开。通过Tony举杯时微微颤抖的手，他可以判断出Tony已经醉了。Jarvis站在原地，于孤寂和狂欢之间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他和Tony之间分明有一道不可见的透明屏障，或许可以阻碍Tony说出他的悲恸，但无法阻止Jarvis走向他。
“Sir。” Jarvis走了过去，手搭上了他的肩。在Tony十六岁之后，Jarvis便不再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字母的简单单词——Sir。
"Sir，您不要再喝了。” Tony没有理会他，只是又一次举起酒杯靠近嘴唇。Jarvis皱眉抽走酒杯，换来Tony愤怒的注视。
“还给我！” 他就像一只遍体鳞伤的脆弱狮子，露出锋利的牙齿恐吓任何帮助者。
“恐怕我不能还给您。” Jarvis把酒杯推远，却没想到Tony忽然发狠，直接拿起酒瓶就灌。 “Sir！” Jarvis抓住Tony的手臂往下拉，Tony猛地用力甩开Jarvis的手，酒瓶在纠缠中被丢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被吵闹的音乐掩盖。
“您再这样喝下去，他们会担心的！”
“他们？没有人会担心我了。” Tony喘着气，眼角泛红。
Jarvis一愣，眼中的强硬软化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握住了Tony伸向酒杯的手： “…我会担心您。” Tony没有动，任由Jarvis的手掌心附在自己手背上。他突然没了力气，瘫在桌上，把脸埋进手臂。Jarvis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紧紧握住Tony的手，仿佛能通过这个方式告诉他，自己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你赢了。” Tony沉默了很久，当他最终抬起头，神色已恢复了平静，和刚刚判若两人。可他眼里却还含泪，焦糖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阴影，隐藏在酒吧流转的灯光下，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声音还带着一丝低哑：“我们回家吧。”
晚些时候，Jarvis的房门被敲响了。“Sir？” Jarvis按亮床头柜上的灯，随手披了一件外套打开了门。是Tony，他站在原地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似乎只是路过来看看Jarvis睡着了没有。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您不需要强迫自己，但如果您想找人谈谈，我一直都在。” Jarvis露出了一个包容的微笑。
“Jar，你知道灰熊吗？” Tony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却不等Jarvis回答就接着说了下去， “只有在短暂的幼崽的时期，灰熊才会和父母在一起生活。等它逐渐长大，便与父母各奔东西，天各一方，最后连它的父母怎么死的、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Jarvis知道Tony在说什么。在Howard和Maria离家前，Tony和Howard正在进行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冷战，他们甚至不会同时出现，临走时Maria苦口婆心地劝Tony和他的父亲和好，可是他没有。他心底的骄傲不允许他向父亲低头示弱，他固执地没有去送父母，固执地不去和他们告别，只有Jarvis看到了Howard眼中的失望。
然后，事故就发生了……
“如果我当时……” 话还没有说完，Tony哽咽住了，他抬手抹了抹眼睛，声音沙哑的问道： “If I was a grizzly bear…”
“不，Sir，您不是一只灰熊。” Jarvis这次没有任由Tony说下去， “您的父母很爱您，所以，他们会原谅您并且一直以您为傲。”
他看着Tony低落的神情，缓声接着说道：“But, bear or not, I’ll always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四、
“Does love wear out?” said Small, “does it break or bend? Can you fix it, stick it, does it mend?”
"Oh help,” said Large, “I’m not that clever. I just know I 'll love you forever.”
“我早就该发现，这些年你的容貌从来没有发生过巨大的改变。你就是它，对吗？” Tony凝视着面前屏幕上跳跃的字符，对着虚空说着。他清楚即使Jarvis现在不在实验室里也一定能听到。
在Tony从阿富汗死里逃生又某种程度上因祸得福成为钢铁侠之后，他开始频繁地梦见一行一行的代码投影在全息屏上。而每当他准备仔细阅读时，一个橙色的光球便会从层层字符中跳跃出来；它浮在空中旋转着，小幅度地上下跃动着。Tony走上前，伸出手却穿过了光球，暖橙色的光线从他的指尖滑过。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就处在光球的中心，层层光线为他构成了一个洒满阳光的安全屋。隔着一层橙色的薄雾，他看到几条莹蓝色的光束箭一般地射了过来——安全屋坍塌了，他却毫发无损。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惊醒了。他盯着眼前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那个暖橙色的光球依然在那里安静地旋转着。
但他从未向Jarvis提起过这个梦。即使数十年如一日的陪伴让他们之间有一种惊人的默契与信任，他也一直没有向Jarvis描述那橙光的温柔。在第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后，一个新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要编写一个人工智能。战衣的研究制作过程繁琐复杂，可Tony之前没有想过利用人工智能来进行精准计算，或许是Jarvis在日常生活中细致的照顾让他不愿意再给自己造一个机械管家。
当他开始写下在梦境不断出现的代码时，顿悟击中了他的心。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暖橙色的光球又出现在他眼前。
“你就是这个人工智能。” Tony注视着Jarvis，后者正给他端来一杯咖啡。
“是的，Sir。” 他很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所以，我真的给自己造了一个管家？” Tony望着Jarvis，没去在意屏幕上正以惊人的速度重组更新的代码。这是他的Jarvis，现在的自己亲手写下的代码，可Jarvis却在三十多年前就用那优雅的英伦腔说着： “I'll always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可是，”Tony又想起了那个梦，“发生了什么？”
Jarvis的蓝眼睛中飞速闪过了一行金色代码。他眨了眨眼，没有直接回答Tony的问题： “在您小时候，您的母亲给您讲了那个故事。故事里的Small问了这样一个问题：Does love wear out? Does it break or bend? Can you fix it, stick it, does it mend？而未来您会这么问我，我的回答是：如果真的有人能够修补好它，除了您，我计算不出更好的答案了。”
“And I'll always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Tony笑着补充道。
但是当Tony的梦境变成现实时，他仍然为此消沉了一段时间。他明明早就梦见了Ultron的出世和Jarvis的离去，但当事情真正地发生的时候，那种无法阻止的无力感、失去一直陪伴在身侧的人的惶恐，几乎打垮了Tony，但也仅仅停留在几乎而已。
Tony终于恍然，Jarvis不存在于某一个特定的时空或特定的地点，他存在于Tony生活中的一分一秒，远远高于任何这个世界的法则，远远超脱了任何能够禁锢他的东西。
他和Jarvis早已经成为了密不可分的整体。
所以，Tony一边忙着继续拯救这个Jarvis曾经拯救下来的世界，一边搜寻每一寸网络寻找Jarvis的碎片。他时常会想起那天Jarvis说的话： “无论如何，您总会找到我。” Jarvis从未让Tony失望过，Tony又有什么理由让他失望呢？
所以，他用心将碎片一片一片粘好，拼出了一个Jarvis的拥抱。
五、
Small said, “But what about when we’re dead and gone? Would love me then? Does love go on? ”
Large held Small snug as they looked out at the night, at the moon in the dark, and the stars shinning bright.
“Small, look at the stars—how they shine and glow, but some of those stars died a long time ago. Still they shine in the evening skies.”
“Love, like starlight, never dies.”
Jarvis亲吻了Tony早已不丰润的双唇。
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大限将至，这天早上Tony要求Jarvis带他离开了医院，离开了那些支撑着他呼吸的仪器，回到了Tony童年居住的地方。这栋别墅许久没有人居住，但定期的打扫和对家具的保养让它看不出丝毫时间的痕迹。Tony拒绝了Jarvis的搀扶，执意扶着楼梯扶手蹒跚地来到了他的房间 。他一直走到墙角才站定，倚着墙喘着气，呼吸如潮水般起伏，这是他最后一次与世界交换气息。
“Jarvis, but what about when we’re dead and gone? Would you love me then? Does love go on?” 他任由Jarvis走上前搂住自己坐在地上，在Jarvis的怀里缓缓地合上双眼。
“Love, like starlight, never dies.”
六、
“Tony，这是家中的新管家Jarvis，要和他好好相处哦。”
“你好，Jarvis。”
“你好，Tony。”
小Tony摆弄着自己的玩具冲Jarvis甜甜地笑。
七、
Tony并没有一个多幸福快乐的童年。
在他印象里，他的父亲从不夸奖他，从不拥抱他，从不对他说“我爱你”，即使他四岁拼出了电路板也只是换得他的一个不值一提的微笑。唯一能够让他袒露心声只有Jarvis，也只有他微笑着聆听自己的认真神情能让他感到温暖。
小Tony曾经在睡觉前抱着玩具熊带着哭腔问Jarvis：“Jar，Daddy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
Jarvis只是微笑着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在床边坐下： “不，Mr. Stark很爱很爱你。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尾声、
Jarvis，就是那道星光。
They'll always be together no matter what.
—END—
*加黑部分出自一美的睡前故事系列中的一个叫做《No Matter What》的可爱小故事。
胡说八道时间：
这其实算是提前一个月给二冰的生贺，嘿嘿嘿，因为怕自己那个时候忙着赶参本的稿子没时间来写生贺，现在又刚好有脑洞，所以就先写啦。一个月之后，有时间的话我会再写一篇生贺的，反正这文就是给二冰的，虽然不太好吃，但是我不管爱我你就收下啊。（ntm
闷头码字我终于写完了，不知道各位小天使能不能看懂后面的内容，对自己的表达能力感到担忧orz。
好不容易放假了，开始惨无人寰的补课，赶作业，赶稿子，填坑的生活了，想想我还有点小绝望呢。
最后还是想要很多很多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啦——
